AI助教會顛覆教育么?
編者按:
本文系轉載。作者整理了可汗學院創(chuàng)始人 Sal Khan 與硅谷投資人 Sarah Guo 和 Elad Gil 近期的分享,Khan分析了未來幾年AI助教對教學的影響,生成式AI在未來教育場景的應用,并討論了與 OpenAI GPT-4 的合作以及給出了新時代的職業(yè)與技能建議?! ?/p>
來源|有新Newin
作者|有新
Sal Khan 通過他的教育 YouTube 視頻實現(xiàn)了學習的民主化,這些視頻后來演變成了可汗學院(Khan Academy),如今全球有 1.5 億名學習者,15年后的今天,Khan 對 AI 實現(xiàn)個性化學習的熱情依然如故。
Khan 認為公立教育的形式歸咎于高昂的 1v1 教育成本,而 30 人一組,按照設定的時間步進行的系列講座、標準和家庭作業(yè)等,以及通過100分、80分以及不及格的分數(shù)來評價孩子實在太糟糕了。
在去年體驗過 OpenAI 的 GPT-4 之后,Khan 表示 AI 將以非常強大的方式將世界帶給孩子們,他們將通過“AI導師”練習辯論技巧,將事物與其他思想聯(lián)系起來,創(chuàng)造出非常深刻的東西,AI 就像一輛神奇的校車,甚至與 XR 結合,孩子在未來 3~5 年可能戴著蘋果眼鏡穿越到古希臘與蘇格拉底辯論。
本期內容來自可汗學院創(chuàng)始人 Sal Khan 與硅谷投資人 Sarah Guo 和 Elad Gil 近期的分享,Khan 講述了他對于未來幾年 AI 助教對教學的影響,生成式AI 在未來教育場景的應用,并討論了與 OpenAI GPT-4 的合作,以及新時代的職業(yè)與技能建議,完整內容如下:
創(chuàng)辦可汗學院的故事
AI 導師會顛覆教育么?
生成式 AI 與未來教育
社交&合作連接學習
GPT-4 對教育的影響
AI 時代的技能建議
01
創(chuàng)辦可汗學院的故事
Sarah Guo
可以先介紹一下你的背景以及你是如何開始創(chuàng)辦可汗學院的嗎?
Sal Khan
我出生在新奧爾良,我最初擁有技術相關背景,后來上了商學院,成為了一家小型對沖基金的分析師。2004年,在我離開商學院一年后,我結婚了并定居在波士頓,親人來看望我,在一次談話中,故事就開始了。
他們告訴我,我12歲的侄女Nadia 在學校遇到了困難,尤其是數(shù)學,她被分到了較慢的數(shù)學班級,她的父母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在這個班級里,Nadia將不能在高中學習微積分等課程。
于是,我開始遠程輔導 Nadia,她后來趕上了班級的進度,只是在單位換算方面遇到了麻煩。我開始跟她的學校溝通請求學校給Nadia一個機會重新參加那個定級考試,學校同意了。而之前她表現(xiàn)不好的時候,被認為是補習生。
我真的喜歡在數(shù)學上做一些深入的探討,而且這也真的幫助了我的家人,所以我接著開始輔導她的弟弟。
不久之后我甚至開始輔導15個表親了,與此同時我還保持著全職工作,在一家對沖基金公司擔任分析師。我看到了他們共同的問題是,他們之所以學得費勁,主要是他們的知識點有漏洞。通常情況下,他們在代數(shù)方程上遇到的困難的主要是對十進制數(shù)的除法、負數(shù)等概念不熟悉。
所以我開始為他們研發(fā)一款軟件,能夠為他們生成問題、立即給予反饋、在需要時提供提示、并允許跟蹤他們的做題情況的軟件。
我在后面加了一個小型數(shù)據(jù)庫,可以讓我追蹤他們做題的情況,以及他們做對了什么和做錯了什么,我把這個叫做"Khan Academy",那是一個可用的域名,這是一個有趣的家庭項目,大約一年后也就是2006年左右,我在一個晚宴上展示了這個軟件,而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家人已經(jīng)搬到了硅谷。
Sarah Guo
你還在做對沖基金的工作嗎?是同一個對沖基金的工作?
Sal Khan
有趣的是,我覺得,善良的外星人正在利用可汗學院來為人類與外星人的首次接觸做準備。因為一路走來,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像有人在將我牽引到有利于這一切的地方,其中之一是我的老板。
那只是一個兩人的對沖基金,老板的老婆決定成為一名法學教授,有趣的是起初她認為她要去弗吉尼亞大學,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能會搬到查爾斯維爾的農(nóng)場之類的地方,但在最后一刻她決定去斯坦福大學工作,所以我和我的老婆來到了這里,我的老婆是一名醫(yī)生,我老板的老婆,她在斯坦福做了進修,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這讓我們來到了硅谷,我認為這對可汗學院的未來非常重要。
隨后,我在硅谷的一個晚宴上向一個朋友展示了這個軟件,對方表示,這很酷,但不知道我是如何擴展課程的。我說還沒有,用這種方式在 15 個表親身上實現(xiàn)起來很困難。
他說,有YouTube,為什么不把課程錄制下來呢?我當時覺得這是個可怕的主意,我認為 YouTube 對于滑板上的狗、彈鋼琴的貓等等有些浪費時間,我當時在想怎么錄制。彼時手機還沒有攝像頭,但是我知道有一種方法叫屏幕捕捉(screen capture),我就開始使用它,然后開始涵蓋那些我重復講解的內容。
表親們告訴我,比起見我本人,他們更喜歡在 YouTube 上看我的視頻,我想他們的意思是,他們喜歡有一個隨時可用的版本,沒有評判,沒有羞恥,如果他們需要復習的話,隨時都可以使用。但他們真的很感激我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中,而且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fā)現(xiàn)YouTube,很多人也開始發(fā)現(xiàn)了我的自研軟件。事實上,我不得不暫停注冊,因為它讓我當時使用的每月 30 美元的Java服務器網(wǎng)頁托管崩潰了。
Sarah Guo
你什么時候開始向外部用戶開放呢?
Sal Khan
YouTube視頻當然是對公開的,沒有理由讓它們變成私人的。最初,我希望任何想注冊的人都可以使用它。實際上,在我的日常工作中,我是一名對沖基金的分析師,但我在給當?shù)氐膶W校發(fā)郵件,看看他們是否想使用它。其中一些人有興趣使用它。眾所周知,第一所使用可汗學院的學校是Sidwell Friends,這是在2007年,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一個華盛頓特區(qū)非常精英的學校,是政界后代都上的學校。其中一名教五年級的名叫約翰·莫爾梅諾(John Mormeno)的老師,是最早的一批使用我的自制軟件的人之一。
實際上,接近一萬人使用它時,我停止了注冊,因為我每月30美元的網(wǎng)絡托管服務器崩潰了。
到了2008年,大約每月有 5 萬人都在使用我的 YouTube 視頻,與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相比,這似乎微不足道。但是在當時,與我15個表親相比,這似乎是很多。彼時我本以為自己不會辭掉工作,我很喜歡它,并掙了不少錢。
但我當時也設立了一個非營利機構,以為自己可以得到一些資金,也許可以在業(yè)余時間做這些事,雇傭一些人等等。所以我將其設置為一個非營利機構,使命是免費的、世界級的教育。但是過了一年,它開始占據(jù)了我的生活。有大約10萬人在使用它。
我們當時正在為硅谷的房子支付首付款,我們都知道這不是個玩笑,即使是在 2009 年,但歸根結底真正的財富就是能夠做自己認為是生命目標的事情,只要你有足夠的錢來養(yǎng)活家庭。如果你能做關心的事情,并有目標感,那可能更重要。我就是這樣告訴自己和老婆的,然后我們坦然接受了我全職做這件事。
Sarah Guo
太神奇了。你是在某個時候開始學習更多關于教育的嗎?因為這聽起來很像,我了解代數(shù),我知道這些孩子在代數(shù)方面還不了解些什么,中間有沒有涉及到什么教育方面的問題?
Sal Khan
在早期階段類似于那個時候嗎?不,在早期階段,一切都是基于直覺的,實際上,我認為很多,我猜我們三個都是在學校中表現(xiàn)不錯的孩子。我認為當你在學校中表現(xiàn)不錯的時候,有兩種敘述方式可以告訴自己。一種敘述是,嘿,我很特別,我在這方面很優(yōu)秀,我是天才;另一種敘述是我正在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特別。
在我們當中的很多人在數(shù)學和科學等學科中表現(xiàn)得不錯,我們沒有讓這些知識盲區(qū)填充,當我們對某些事情感到不安的時候,我們會給自己多一點額外的練習,我們不僅僅是在死記硬背。所以我認為,當你這樣做的時候,后來的數(shù)學會變得越來越容易,而不是越來越困難。如果你做相反的事情,不理解算法和方程式背后的概念,那么你也會有知識盲區(qū)。
我調研的許多教室現(xiàn)在有這樣的情況,七年級的學生,他們理解指數(shù),但是在計算三乘七的時候,他們真的會用計算器,我沒有夸大其詞。我真的在布朗克斯看到過一個七年級的學生在計算三乘七時使用計算器,我真的拍了拍他的手,告訴他要自己計算三乘七。那個孩子開始用手指數(shù)數(shù)。可能沒有人曾經(jīng)花一晚上的時間,坐下來告訴這個孩子,必須讓三乘七瞬間完成,因為他理解了指數(shù)和代數(shù)等所有概念。
但如果不理解算法和方程式背后的概念,又有知識盲區(qū),這會導致認知負荷非常大。當可汗學院獲得了更多關注,開始與更多的教育工作者合作,人們會告訴我,“你只是在談論精通學習。”我說,是的,這正是我在談論的,就是你總是有機會,有動力去填補你的知識盲區(qū)。“你在談論個性化學習,每個人的學習速度都不同。”我說,是的,這就是我在談論的。然后人們在談論你有精通學習。
盡管它可以說是最古老的學習方式,即只有在掌握之前才會繼續(xù)工作,本·布魯姆(Benjamin Bloom)就把它稱為精通學習。他還寫了整個“two-sigma效應”,即如果學生得到一對一的輔導,并掌握學習方法,能夠讓低于平均水平的普通學生成長為一個高于平均水平的優(yōu)秀學生。以前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現(xiàn)在我熟悉大量文獻能從相當嚴格的角度支持這一點。
02
AI助教會顛覆教育么?
Elad Gil
你能談一下可汗學院現(xiàn)在的范圍嗎?因為你現(xiàn)在的工作范圍非常廣泛,從可汗實驗室到 Khanmigo ,還有其他一系列的努力,能不能給我們概述一下,你目前的關注點是什么,最感興趣的領域是什么?
Sal Khan
我要給你的答案可能會讓任何像教科書策略專家這樣的人都感到不滿,因為通常人們會說,只要專注于一件事情,也許這是因為,如果你只從狹隘的角度來看,改變教育的機會是不會發(fā)生的。
我認為我們的任務是為所有人提供免費的世界一流教育,無論在任何地方,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宣言,當我十多年前還是個在一個小隔間里工作的人時,這幾乎是不切實際的。
我們正在涵蓋從學前到大學核心的所有學術課程。這就是目標。我們希望進行個性化。我們甚至希望最終可以獲得證書。因此,我們已經(jīng)在可汗學院上進行了一些工作,我們有可汗學院幼兒園,近 200 萬名兒童使用,主要是在美國。它實際上正在變成這一代的“芝麻街”,涵蓋了倫理研究。孩子們平均每個月會花 90 分鐘在上面,這高于均值。
這是美國所有 3~7 歲的孩子中的大部分,包括數(shù)學、閱讀、寫作、品格發(fā)展、社交、情感等等,然后當你進入更高年級時,會從數(shù)學的基礎一直到微積分、統(tǒng)計學和多元變量,在科學方面,我們從晚期小學到早期大學都有一個相當強的科學進程,涵蓋了生物學、化學、物理等等。
這不僅僅是視頻,我們的大部分資源實際上都在練習平臺上,你可以得到你需要的所有練習。深入的項目庫、即時反饋,老師可以跟蹤學生的情況并通過平臺進行分配。我們還添加了人文科學。美國歷史、公民與政府、世界歷史。我們有藝術史,所以我們正在填補所有核心學術材料的網(wǎng)格,包括金融知識、計算機科學等等,所有這些都是從早期開始的。
在2012年左右,我寫了一本書名叫《翻轉課堂的可汗學院》(The One World Schoolhouse),這本書的前 1/3 是教育史,中間的 1/3 是我的經(jīng)歷,最后的 1/3 是在一個事物正在發(fā)生變化的世界里,像我這樣的工具存在的情況下,教育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就像是一種第一原理的練習,我們可以有全年制學校、混合年齡教室、個性化、精通學習,如果你可以更有效地完成其他事情,那么還有更多的時間用于動手操作,寫下來是一回事,實施起來則是另一回事。
此外,我最大孩子將要進入幼兒園,如果我告訴所有人都要進行精通學習,而我的孩子如果去當?shù)夭粚嵭芯▽W習的學校,我會感到很虛偽。所以我們在可汗學院的辦公樓的樓下成立了可汗實驗學校,那是在2014年?,F(xiàn)在它是從幼兒園到 12 年級的項目。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三屆畢業(yè)班。我們正在努力獲得證書,我們與霍華德大學合作開展了一項試點項目,通過在可汗學院上進行精通學習,可以獲得大學代數(shù)學分,這解決了一個重要需求。
Sal Khan
最近我們在大量進行生成性 AI 方面的工作。大約一年前,我們開始與 OpenAI 合作。在它真正成為一個焦點事件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開始了,我們不得不保守秘密了一段時間,但是現(xiàn)在, Khanmigo ,在我們的想法中,它是每個學生的導師,對于每個教師來說,它是一個助教,它可以在學生在可汗學院上進行傳統(tǒng)學習的同時,回答問題,激勵他們,甚至提供建議。它可以是輔導員,可以是學術教練,學生們也可以與 AI 進行辯論,提升自己的辯論技巧,他們可以與虛擬的歷史人物或虛構人物進行交流。對于教師來說,他們可以使用它創(chuàng)建課程計劃、評分等。
Elad Gil
你曾經(jīng)說過,我們正處在教育史上最大的積極轉變的邊緣,相對于通過 YouTube、在線課程等獲取更廣泛的資源,你認為 AI 有多重要?這是一個徹底的游戲變革嗎?還是一個附加項?目前這種轉變的相對重要程度是多少?
Sal Khan
我認為在短期內,它將是一個有意義的附加項。但如果往后看 3~5 年,它將成為一個重大的游戲變革。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回溯到 Benjamin Bloom,我認為甚至在“在線學習”出現(xiàn)之前,目標始終是擁有個人導師。
如果你回溯到 2300 年前,如果你是亞歷山大大帝,你的導師是亞里士多德,他會加速、放慢進度,在你情緒低落時激勵你,就像與你一同做所有這些事情,而這一直是目標標準,兩三百年前的大部分時間,關于大規(guī)模公共教育的烏托邦理念,但為了在經(jīng)濟上實現(xiàn)這一目標,我們不得不做出妥協(xié),其中之一就是你不會得到個人導師,你不會得到一對一的教師,我們會把你分為 30 人一組,按照設定的時間步伐進行推進,我們會進行一些講座、標準和家庭作業(yè)等等,在考試中,有些人會得到 100分,有些人會得到 80 分,有些人會不及格。
這些差距會累積,孩子們開始掉隊,你最終會讓孩子們在不同的生產(chǎn)線上,這在工業(yè)革命期間可能還有效,那時在知識經(jīng)濟中不需要太多的人才,只需要有基本的教育,就可以在工廠等地工作,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再被接受,這是我們不得不做出的妥協(xié)。
1984年, Benjamin Bloom 提出了“two-sigma效應”,他展示了一對一的輔導可以提高兩個標準偏差,因此一個普通的學生會變成一個非常優(yōu)秀,甚至是杰出的學生,因為在一個真實的課堂上,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就像我們沒有資源為每個人提供導師一樣,他甚至在 1984 年嘗試了一下,如果使用技術來近似一個導師,那么可能會得到一個標準偏差的提高。
在很大程度上,可汗學院一直在探索如何擴展導師的功能,舉例來說視頻提供了微觀解釋,可以隨時點播,練習提供了及時反饋,給老師、導師和家長提供信息,讓他們可以更像導師,而不僅僅是給所有人講課,他們可以查看孩子們的學情數(shù)據(jù),然后進行更有針對性地幫助。
所以,這一切都是關于在一個 30 人的班級中,我們是否可以幫助近似于導師的輔導?而 AI 方面的生成性技術,我之前認為這不會在我的有生之年發(fā)生,當我們在大約一年前開始與 GPT-4 合作時,我驚訝于你實際上可以讓它不僅假裝成導師,而且它的表現(xiàn)真的不錯,它實際上有很好的“導師動作”,它正在真正地運用蘇格拉底式的方法。
當然,在數(shù)學和幻覺方面,它確實存在一些嚴重問題,我們一直在非常積極地努力減輕這些問題,現(xiàn)在它表現(xiàn)得相當不錯,我們已經(jīng)開始在真正的學校中推出它了,我們已經(jīng)看到它增加了參與度,不僅僅是孩子們參與了,而且他們不再被阻礙。
老師肯定會有意見,雖然我們尚未進行嚴格的研究,但這是非常早期的階段,據(jù)老師的口頭反饋,它回答了學生們不敢問或者說我作為老師無法回答的問題,老師們已經(jīng)非常喜歡教學助理功能,它節(jié)省了他們大量的時間,撰寫課程計劃、規(guī)則,他們作為一名教師不再感覺孤單。
現(xiàn)在,我們正在尋找方法,即使生成性 AI 引發(fā)了一些問題,也可以幫助解決一些問題。實際上,我們今天剛剛與Instructure公司宣布合作,他們是 Canvas 學習管理系統(tǒng)的制造商,該系統(tǒng)廣泛用于高等教育和大部分 K12 階段的學校,他們表示如果你使用 AI 來創(chuàng)建規(guī)則、課程計劃,然后 AI 在學生的陪同下,不是為學生代勞,而是在學生的旁邊完成任務,AI 不僅可以報告任務的結果,還可以報告過程,比如它會說:“我與學生一起工作,一起進行論題陳述的頭腦風暴,然后他們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最終我們成功了,總共花了4 個小時。”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你可以確信,這個孩子不只是從 ChatGPT 中復制粘貼過來的,我認為在接下來的 1~2 年里,它將成為一個非常有用的工具,將提高教師的生產(chǎn)力并幫助許多學生。
當你往后看大約 3 年的時間,我們已經(jīng)在思考導師的記憶功能,如果你問 AI:“為什么我要學這個?”而 AI 回答:“你關心什么?”然后你說:“我喜歡女子足球。正在進行世界杯。”它會說:“好的。”它會建立與此相關的聯(lián)系,下次它應該記住你喜歡女子足球,這樣就不必再次問你,它可以在語言上與你建立聯(lián)系,你喜歡更隨意的語言還是更正式的語言,你的閱讀水平等等。
因此,我們實際上已經(jīng)在制定計劃,它會記住關于你的這些信息。這一點,我們對用戶公開透明,以便他們可以說:“不,我不再喜歡女子足球,我喜歡體操”,但我們認為這種記憶方式以及它可以參考以前的對話的方式,將使它不僅僅是對某些任務的按需求助工具,而是可能會與你有更長的關系。你會有一個故事。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瘋狂,但我可以想象在 5~10 年內,你可能會從Khanmigo那里得到最好的大學推薦信,因為它會說:“我已經(jīng)和這個孩子一起工作了12年,每年工作了數(shù)小時,讓我告訴你關于這個孩子的事情。”我認為這是可能的,我們已經(jīng)在從文本到語音技術,我知道人們之前聽過文本到語音技術,但是即將出現(xiàn)的會讓你大吃一驚,很難區(qū)分它是真正的人還是機器,這在其他領域可能是令人擔憂的,但對于導師來說是好事,我認為在 3~5 年內,你將能夠與你的導師進行視頻會議,這使它成為你可以進行長期交往的真正的東西。
03
生成式 AI 與未來教育
Sarah Guo
你有沒有讀過 Neal Town Stephenson 的The Diamond Age?
Sal Khan
我不僅讀過,還經(jīng)常送給別人?,F(xiàn)在 Khanmigo 已經(jīng)可以做一些甚至超越了書中想象的事情,你可以用任何語言與堂吉訶德交談,可以與它進行辯論等等。
我認為,Neal Town Stephenson 在在1994年寫的這本書里想象的幾乎所有東西,實際上在未來的 3~5 年里,會變成現(xiàn)實。
Elad Gil
那是否會影響實際學校的結構呢?比如說你認為有 5~10 年的時間,你在一個高級的 K12 教育中,可能是 Khan Lab School ,也可能是其他東西,會發(fā)生什么變化,或者如何與導師以及課堂環(huán)境互動?我知道預測未來很困難,但你肯定已經(jīng)思考了很多此類問題。
Sal Khan
我認為從大的角度來看,在像 Khan Lab School 這樣的地方,甚至在生成性 AI 之前,我們一直在努力,實際上在 Khan World School 中,我們剛剛記錄下了這一點。
這些孩子的學習速度大約是普通的 3~4 倍。在 Khan Lab School ,我們一直看到至少每年 1.5~2 個年級水平的進步,這還是在生成性 AI 之前。因此,在一些這樣的環(huán)境中,我們沒有在傳統(tǒng)的學校系統(tǒng)中遇到的問題,孩子們每年的學習進度大約是 0.7 個年級水平。
現(xiàn)在,我認為如果你去更富裕的地區(qū),那里的父母受過大學教育,他們可以為孩子提供更多的支持,你可能會看到至少一個年級,或者可能更接近于我們在 Khan Lab School 看到的水平,或者每年1.5到2個年級水平。
現(xiàn)在會有更多的時間留給老師個人,他們將花更少的時間做評分和備課。大多數(shù)老師大約有一半的時間用在做這些事情上,這使他們有更多的精力照顧自己,也有更多的精力與學生在一起,我認為這是非常強大的。學生會感到得到更多的幫助,我認為如果快進 3~5 年,學生們將會在這種核心學術方面得到很好的支持,但我認為會變得像“神奇的校車”一樣,你將能夠戴上你的蘋果眼鏡,和老師一起進入循環(huán)系統(tǒng),或者想象自己旅行到古希臘,與蘇格拉底辯論。
所以我們在 Khan Lab School 做的一件事是,為學生的熱情創(chuàng)造更多的時間和空間。因此,你會有一個世界,一個中學生將能夠創(chuàng)作出像專業(yè)音樂一樣的電子音樂,或者像《魔戒》一樣的史詩科幻電影。這將是非常令人興奮的。
我認為,如果進入更多的主流教室,我們將更進一步地解決核心的問題,不僅在數(shù)學上,而且在寫作上。寫作的主要問題在于,它需要很多資源,很難獲得反饋,老師為 40 個孩子提供反饋的成本非常高,老師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事實上,孩子們往往需要等上一周才能得到反饋,然后他們可能有或沒有機會進行改進。因此,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獲得很多練習的機會。這也是為什么在數(shù)學問題之外,寫作問題也很嚴重。所以我對此感到有信心。
就在今年,新澤西州的紐瓦克,這并不是一個特殊情況的學區(qū),北區(qū)從去年 11 月開始就開始在使用 Khan Academy。這是在生成性 AI 之前。截至6月,6000 名學生中有 70% 的孩子在Khan Academy上使用,我們還在等待測試成績,但我認為我們將首次在美國近期歷史上,看到一個大城市學區(qū)在數(shù)學方面有相當大的加速,這是在生成性 AI 之前,所以我對此感到非常樂觀,特別是對于那些家庭可能沒有機會讓他們參加 AI 夏令營的學生。
我認為 AI 將以非常強大的方式將世界帶給他們。他們將能夠練習他們的辯論技巧。他們將能夠將事物與其他思想聯(lián)系起來。他們將能夠創(chuàng)造出非常深刻的東西。他們還將能夠參加那輛神奇的校車,而這并不需要大量的資源。
因此,總體而言,我對此抱有希望??倳凶枇蛻岩桑捎诶蠋熢谶@里得到很多幫助,這將節(jié)省他們很多時間和精力。這種解決方案的推廣速度會比其他解決方案更快。
Elad Gil
有句老話“未來已來,只是分布的不均勻”,在像教育系統(tǒng)這樣的強大結構存在的事物中,這是一個 5 年的轉變,還是一個 20 年的轉變?盡管有很多動機來這么做,但學校需要多長時間來采用這種方法?
Sal Khan
我已經(jīng)學會不要太過激進地預測了,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在未來 5 年里,幾乎所有的教師都將使用生成性 AI 進行備課、評分、進度報告和評分標準的制定,這甚至可能會在明年底發(fā)生。
所以我認為在幾乎所有教師都已經(jīng)在使用這個工具的世界中,我認為在 3~5 年內,有一個生成性 AI 導師來支持學生,這肯定會變成主流。因為 ChatGPT 引發(fā)了關于作弊的緊急情況,它破壞了教育體系,人們需要解決方案。這必須得到解決。我認為生成性 AI 將解決這個問題。這是未來一兩年內的事情。
所以未來 5 年,當你只是參觀一個教室時,你可能不會在表面上看到很大的區(qū)別。但我認為當你開始詳細了解時,你會意識到,哇,老師現(xiàn)在有更多的時間用于面向學生的事情,很少有學生被卡住了,現(xiàn)在有更多的差異化空間。我認為這將是一個革命性的改變。我認為你將在學生的參與度、動力和測試成績等方面看到它。
04
社交&合作連接學習
Sarah Guo
在The Diamond Age中,一個情況是由于這些導師非常強大,而且他們有記憶,就是你正在研究的一些東西,而且他們是有趣的,有敘事性的,教你微積分和物理學,在這方面有很多參與度,而在一些情況下,對一些類似集體學校環(huán)境的興趣較少,你能談談你是如何考慮這個問題的,因為你還與我們的共同朋友Shishir Mehrotra(Coda創(chuàng)始人)一起創(chuàng)辦了 Schoolhouse World,這是一個在線的小團體,相信這仍然是重要的。你能談談這些方面是如何協(xié)調起來的,初衷是什么?
Sal Khan
在疫情期間,我們創(chuàng)建了 Schoolhouse,那時Khan Academy 的用戶增加了3倍,很明顯,人們使用 Khan Academy是很好的,但他們需要更多的人力支持。我總是在考慮,怎樣可以規(guī)模化提供以前感覺非常昂貴的東西。而人類輔導是昂貴的,但如果通過志愿服務呢?
這是一個樂觀的想法,可能會有很多人想要做我和 Nadia 一樣的事情,很多人會喜歡做這個。因此,我們設立了 Schoolhouse World 作為一種方式,它是 Khan Academy 的另一個非營利機構,其使命是通過學習連接世界,整個想法是你可以獲得免費的輔導,而誰來提供輔導呢?是志愿者。
很多志愿者可能是近似的同伴,他們可能是高中生、大學生,但其中一些人也可能是在高檔私立學校任教的老師,他們想要回報,他們可能是退休的教授等,的確與 Khan Academy 相比,它規(guī)模較小,每月大約有 10000 名志愿者,但它已經(jīng)在做一些非常有力的事情,在參加任何一個 SAT 考試的孩子中,有很大一部分已經(jīng)在使用 Schoolhouse 獲得現(xiàn)場人工輔導;Khan Academy一直是官方的實踐平臺,用于 SAT 的異步輔導方面,或者說是個體練習,但現(xiàn)在你可以加入群體并成為其中的一員,而我認為 Schoolhouse 的力量就像它在學術上提供幫助一樣強大,我認為社交聯(lián)系,尤其是跨界的社交聯(lián)系等,也非常有力量。
現(xiàn)在并不是在 Zoom 上花 5 個小時上課,這是錯誤的,是一種讓人失去思維的方式,會讓孩子的眼睛和身體遭受破壞,你需要一些互動。
在 Khan Lab School ,如果有人來訪,你將會看到這些學生之間更多的合作和互動,學生之間的交流比其他學校都要多,我越來越相信,改進考試成績等方面很重要,我們正在做這方面的工作,但是社交、情感、性格發(fā)展以及與其他人合作的能力,這可能更重要,雖然我起初并沒有刻意去做這件事,但我對我們所有這些項目最自豪的事情之一就是這個元素,就是合作的元素,連接的元素。
每當我們?yōu)? Khan Lab School 引入新的教職人員時,他們總會說,這些孩子之間的合作太多了,有些奇怪。即使在硅谷的高中階段,孩子們在很多其他學校激烈競爭,但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在 Khan Lab School 是不會發(fā)生的,孩子們真的很愿意合作。
我認為其中一部分是更多的時間和空間來追求自己的激情。我認為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掌握學習。它不是把同伴擠出去的問題。這是關于,“嘿,這里的每個人都應該學會。”我認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同伴支持,這是我們正在努力擴大的 Schoolhouse 一部分,但也一直是 Khan Lab School 的一部分。
05
GPT-4對教育的影響
Elad Gil
OpenAI 和 GPT-4 的關系以及Khanmigo的起源是如何開始的?這是你提出的一個想法然后你去找 OpenAI 嗎?還是他們來找你的?關于這個產(chǎn)品和關系的起源,我很好奇。
Sal Khan
大約一年前,2022 年夏末,我收到了 Greg Brockman 和 Sam Altman 的一封電子郵件,我對他們有所了解,但并不太熟悉,內容是:“我們正在研發(fā)我們的最新模型,我們想和你聊聊。”
雖然我對這是否會對 Khan Academy 的業(yè)務產(chǎn)生實際影響持懷疑態(tài)度,但作為一個關注這個領域并一直對這個領域著迷的人,我確實一直在關注 GPT-2、GPT-3 等等,聽起來好像他們在談論 GPT-4?如果我能夠在早期階段參與其中或者了解一下,那就很酷,所以我們進行了那次會議,他們甚至還沒有完成第一次 GPT-4 的訓練,但他們表示大約兩周后就會完成,他們認為這將是一個真正喚醒人們對生成式 AI 潛力的模型。
我們之所以與 OpenAI 交談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們希望在發(fā)布時能夠有一些積極的社會應用案例,我們認為最明顯的是教育和醫(yī)療領域;“你們是我們第一個聯(lián)系的機構,我們希望能夠與人們信任并且能夠以深思熟慮的方式做事的機構一起合作” —— 據(jù)我所知,我們幾乎是他們第一個聯(lián)系的機構,我說好,我愿意看看。
第二個原因,OpenAI 想和我們交談的另一個原因是,比爾蓋茨在看到 GPT-3 后,他認為這很酷,但我們都知道,GPT-3 對知識的掌握并不好,蓋茨曾告訴 OpenAI 團隊:“如果這可以通過 AP 生物學考試,我會感到印象深刻”,他確實說了這句話;因此,我認為他們也想和我們交談的原因之一是,“你們擁有許多 AP 生物學的題目,我們能否測試一下呢?”
我當然可以,雖然一開始我不知道這對我們有什么益處,我只是想看看這是什么。大約兩三周后,他們給我演示了一下,他們有一個 AP 生物學的問題,GPT 解釋得很好,我當時開始起雞皮疙瘩了。我說創(chuàng)建另外 5 個類似的問題,它也做到了,那時我才說這真是改變了游戲規(guī)則,然后他們給我開了一些訪問權限。
那個周末,我真的睡不著,我和我的 CTO 、CLO(Chief Learning Officer)幾乎在凌晨 4 點時互相發(fā)消息,討論我們已經(jīng)使它能夠實現(xiàn)的一些看起來像科幻小說的事情,其中最顯著的是角色扮演,像導師一樣表現(xiàn)出角色,能夠進行蘇格拉底式的對話;同時,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數(shù)學錯誤之類的問題,我們將這一情況報告給 OpenAI,他們意識到他們的訓練數(shù)據(jù)中存在一些錯誤,我們提供了一些幫助。
他們意識到有一些數(shù)學問題,我們開始思考,如果我們能夠找到方法來限制它,確保其安全性和安全性,我們可以減輕數(shù)學錯誤,減輕幻覺,這將改變游戲規(guī)則。因此,我們開始與他們合作,然后 ChatGPT 在幾個月后推出,我給 Greg Brockman 發(fā)了個消息,問他們推的這個什么?他說這只是 GPT-3.5,但每個人似乎都被這個吸引住了,盡管這不是專為教育而設計的不完美的東西,但教育領域受到的影響最大,因為學生現(xiàn)在會作弊等等;然后,在2023 年 3 月 15 日,當推出 GPT-4 時,它幾乎能夠直接解決人們圍繞ChatGPT所擔心的問題。
Elad Gil
這真的很酷,你是如何考慮安全性的?你提到,例如,你希望確保在這個工具周圍有安全性,可能某些答案或某些問題可能是不能問的。你是如何處理這個問題的呢?
Sal Khan
我們一開始想到的就是這可能被用來作弊,如何在不作弊的情況下提供幫助?于是我們開始在系統(tǒng)提示中設置防護措施,以確保不給出答案,確保學生完成大部分工作,幫助他們是可以的,但主要是提出引導性問題,我們進行了很多測試,只是為了找到那個最合適的點,我們不斷地進行調整,這是第一個防護措施。
第二個防護措施是,這是一個新的環(huán)境,我們不知道孩子們會如何使用它,所以讓其他利益相關者了解正在發(fā)生的事情是很重要的。因此,我們將記錄與 AI 的每次互動,并使之讓家長和教師可訪問,如果學生年齡在 18 歲以下,對于年齡較大的學生,可能有一些有建設性的東西,他們可以使用 AI,但可能不適合與家長分享,我們可以對此進行辯論。
總之,我們從一開始就采取了最保守的立場,尤其是對 18 歲以下的學生,然后下一個是我們有第二個 AI 在監(jiān)控對話,如果它看起來會進入一個不健康的狀態(tài),它不僅會關閉那個對話線程,而且還會積極通知家長和教師,這就是我們的措施,然后我們也在努力進行數(shù)字素養(yǎng)教育,讓學生們認識到,在哪里可以使用生成式 AI,在哪里應該對生成式AI 持懷疑態(tài)度等等。
我們越來越有信心,這種組合也讓所有的互動都不會被用來訓練 AI,而且可以說在將來可能會從中獲益,但由于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而且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領域,我們和 OpenAI 都說,讓我們盡可能地保持合規(guī),盡可能地保持安全。
我不認為生成式 AI 會顯著改變大學原本會發(fā)生的事情,我認為對于大學的投資回報,特別是如果你不得不負債,這是很復雜的,這取決于你是誰以及你對它的利用方式,顯然我們有學生債務危機,即使我們能夠原諒一些,也不會解決下一代學生的問題,大學的成本很高。
它們在向學生傳授知識或準備學生方面并不特別出色,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是,而在其他情況下可能不是,這方面需要考慮,我認為在未來的大學中,非常精英的大學,人們會加入這些大學,就像加入一個社團,加入一個俱樂部一樣,所以他們會沒事的。無論他們是否能夠證明投資回報率,他們都會沒事的。
現(xiàn)在,圍繞遺留錄取等方面發(fā)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這會很有趣,我認為社區(qū)大學在另一個極端方面,它們非常靈活,能夠非常好地考慮到需求,比如說有哪些行業(yè)認證可能有用?好的,我們可以支持學生獲得這些認證,還有其他類型的小證書,可以幫助人們找到工作,所以我認為那些成本較低、靈活并能夠適應不斷變化環(huán)境的社區(qū)學院,實際上也會做得很好。
我認為,大學中的絕大部分,尤其是那些每年收費 60000~70000 美元,包括住宿和伙食費在內的學校,很多學生畢業(yè)時債務累累,甚至很難通過破產(chǎn)來清償債務,而且他們獲得的報酬也很難償還這筆債務。
我告訴每個人,所有與學生債務有關的事情,他們都應該讓大學負起責任,那筆錢去了哪里?這些錢給了誰,對吧?有人把它借給學生,然后去了某個地方,去了大學,他們拿了這些錢,現(xiàn)在他們只是在有點掩飾。
當你有 1~ 2萬億美元的債務,它正在毀掉這些孩子的生活,我認為如果你只是說大學要對其中的 10% 負責,他們的態(tài)度會在一夜之間改變,他們會更多地告訴學生職業(yè)前景如何。
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成為博物館館長,現(xiàn)在就告訴你,而且你聽說過那個剛剛成為博物館館長的孩子,他主修了這個專業(yè),結果他們的祖母建造了博物館,這是一份難以獲得的工作,所以不要認為這會引導到那里,只是要做到知情。
我認為如果大學對其中的一小部分債務負有責任,他們幾乎不會讓你主修一些他們覺得你將無法償還債務的專業(yè),所以我認為這將有一個清算,大學的成本無法永遠膨脹下去。
我認為圍繞錄取的一些情況,我認為這是健康的,我是一個支持以能力為基礎的世界的支持者,不是看你坐在椅子上的時間有多長,也不是看你玩飛盤和參加聯(lián)誼會的時間有多長,而是看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所以我們正在努力,我知道其他人也在努力,爭取證書,如果你獲得這些,雇主會認可它們,不管你是 16歲還是36歲,只要你符合那份工作的要求就可以,我認為雇主們希望看到的就是這樣,這不會“顛覆大學”,但它會為大學提供一種替代選擇,我認為這非常健康。
06
AI時代的技能建議
Elad Gil
我認為即將發(fā)生的一個重大轉變也是與越來越多與 AI 相關的世界有關的技能類型,所以如果你考慮未來 10年、20年、30年等等,有沒有具體的東西,例如你鼓勵你的孩子學習的,或者你認為人們應該真正關注的,或者他們未來為自己的孩子考慮,在一個生成式 AI 的世界中將會有哪些相關的技能?
Sal Khan
這是個好問題,我經(jīng)??紤]這個問題,我認為有兩個,至少有兩個隱喻可以幫助我們思考這個問題。
一個隱喻是可以回到 19 世紀,我很多人拿蒸汽機和馬來做比喻,但實際上,相機是最好的隱喻,因為成為一名藝術家是真正的事情,這確實是一個技術領域,你是一位肖像畫家,最好的藝術家,你會學習多年,盡可能準確地再現(xiàn)現(xiàn)實。他們可以看看光是如何移動的,所有這些,突然間有了照相機,我們的藝術家開始說,這就是藝術的終結,這個東西可以比任何人更好地捕捉現(xiàn)實,但很快人們意識到,從某種意義上說這解放了藝術家,這使我們能夠思考。
我的意思是照相機的出現(xiàn)與印象派運動幾乎是同時的,藝術應該是關于它所引發(fā)的感覺,實際上這突然間導致了一種關于藝術是什么的爆炸,它使藝術擺脫了僅僅繪制貴族和這些宏大場面的陷阱,開始涉及引發(fā)并真正挑戰(zhàn)我們的東西,這個東西可以編碼得很好,這個東西可以編寫電影、創(chuàng)建圖像得很好,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這種情況創(chuàng)作者能夠升華、整合和管理這些工具。
另一個隱喻是,想象一下,就像我們在談到 Khanmigo 時說的,現(xiàn)在每個老師都有一個助教一樣,因此現(xiàn)在每個編碼人員都不會有一支編碼助手團隊,每個作家都有一個寫作助手,人們必須迅速進入管理層,并找到方法,改為擔任架構師,而不是編碼員,改為擔任編輯,而不是作家,為了做到這一點,你必須非常了解這些技能,可以說比前幾代人更好,因此我認為,人們不僅僅應該在寫作、溝通、編碼方面達到適當?shù)乃?,而且應該達到卓越水平。
我認為創(chuàng)造力,因為有很多渠道,一個能夠利用這些工具的有創(chuàng)造力的人將是不可阻擋的,他們將擁有神一般的力量,這是好事。
想想我們都看過多少部電影,很多成本達到 1 億美元的內容,實際上卻是浪費時間的垃圾,用 1 億美元做電影,現(xiàn)在你將有很多人能夠用類似的特效、表演和劇本制作電影,其中很多電影會很糟糕,更多的電影會更糟糕,但每隔一段時間,我們會發(fā)現(xiàn)電影制作界的賈斯汀·比伯,那是一部很棒的電影。而且在1000美元的預算內完成了,而不是1億美元的預算內完成的。
我們如何培養(yǎng)這樣的人才?如何為他們提供更多的時間和空間?我認為,如果你有孩子,這是非常傳統(tǒng)的建議,他們應該在閱讀、寫作、數(shù)學方面真的變得很好。有谷歌可以搜索東西,是不是就不用再學習了?不是的,你越快在頭腦中獲得知識,你越能流利地運用你的數(shù)學,你能迅速獲取信息和概念,這些工具將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能加速你的發(fā)展,而那個需要計算器計算 3*7 或者要去谷歌查找二戰(zhàn)發(fā)生的時間的孩子,世界會把他們拋在后面。
Elad Gil
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樂觀的觀點,從20年后看,基本的技能仍然很重要,孩子們只需要學習基礎知識,而你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平臺來實現(xiàn)這一點。
END